聶煜城也不客氣,拿起刀叉開始切牛排。
他動作優雅,背脊挺直,哪怕是身處在熱鬧紛
雜的辦公區,也好像是置身在氣氛高雅的西餐廳。
薄荊舟扭頭看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人,那人先是被他看得一愣,突然一個機靈,如同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急忙將屁股下的凳子貢獻了出來,并擺到了他的身側。
薄荊舟抬頭:“坐,我餓了。”
他的聲音淡漠,看向沈晚瓷的目光里卻明晃晃的凈是威脅:敢坐他旁邊你試試。
沈晚瓷還沒來得及說話,聶煜城就放下了刀叉,將切好的牛排遞到薄荊舟面前,“薄總右手不行,拿叉子的左手總沒問題吧?還是說都不行?”
他最后這話似乎意有所指,但又好像只是在說手。
聶煜城:“晚瓷的設計方案還沒修改完,等會兒開會就要用,還是說你打算讓她餓著肚子照顧你吃飯,再餓著肚子去開會。”
薄荊舟拿起叉子,慢條斯理的叉了一塊牛排放進嘴里,“反正我現在住她那里,也不差這一頓兩頓的,聶總能攔這一次,每天早中晚宵夜,你能攔得住幾次?”
這話有點耳熟,分明就是之前在聶家,聶煜城用來刺激薄荊舟的話。
沈晚瓷懶得看這兩個幼稚的男人,直接拿了自己那份盒飯去了休息區。
她一走,餐桌上的氣氛就沉寂下來了,誰也沒再搭理誰。
會議結束已經夜里十一點了,沈晚瓷困得直打哈欠,連咖啡都壓不住,眼睛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淚水,眼尾紅紅的,看上去格外乖巧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