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荊舟嗓音沙啞,多了些不同以往的顆粒感,聽在人耳朵里,也仿佛帶上了霧氣的濕意:“我沒有換洗的衣服。”
沈晚瓷靠著墻,有一搭沒一搭的接道:“我也沒有,我只有吊帶v領的大紅睡衣,你如果不愿意將就,可以穿你之前的衣服回去再換。”
薄荊舟:“......”
沉默延續了幾秒,里面的水聲也停了,周遭一片寂靜,所有的聲音仿佛都隨著她那句‘大紅睡衣’消失在了耳邊,就在沈晚瓷以為他要妥協的時候,門鎖傳來“咔嚓”的一聲。
沈晚瓷幾乎是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就已經握住了門把手,牢牢的拉著門:“你穿衣服了嗎?”
她能感覺到薄荊舟的手也正搭在門把上,自己如今這個動作不過是在掩耳盜鈴,只要他稍微用力,這門開不開的主動權就不是她的了。
男人回答的理所當然,把不要臉的天性發揮到了極致:“沒有衣服。”
沈晚瓷差點沒被他氣得背過氣去,“你別出來,給我等著。”
“我介意吊帶v領大紅睡衣。”
沈晚瓷咬牙切齒的跑進了房間:“沒有大紅睡衣。”
她給薄荊舟拿的是浴巾,顯然,男人不止嫌棄大紅睡衣,也嫌棄她濕乎乎的浴巾,沈晚瓷哄了許久,他才放棄了裸奔出門的念頭,勉為其難的圍上了浴巾。
但也圍得十分潦草,腰那里松松垮垮的,人魚線清晰可見,隨著他的走動,折進去的地方搖搖欲墜,沈晚瓷總覺得下一秒那浴巾就會掉下來。
她本來想讓他趕緊穿上衣服走人,但到了客廳才發現,那套換下來的臟衣服已經被他直接扔進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