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瓷沒有上去,但被這一驚擾,她也睡不著了,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靜靜的等天亮。
這一晚,薄荊舟都沒有再下來。
早上八點半,樓上還沒有動靜,沈晚瓷便有些急了,她開始頻頻看樓上,又頻頻看表,眉頭幾乎蹙成了一個川字。
薄荊舟不會是酒醒反悔吧?
這個念頭一升起,就逐漸有些壓不住了,在她起身準備上樓去找人時,他終于姍姍來遲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換了套衣服,手上囫圇的纏著幾圈紗布,沈晚瓷想到了昨晚那一聲砸東西的聲響。
男人神色冷漠,和尋常時候一樣,只眼瞼上多了層淡淡的青。
看到她,跟沒看到似的,目光在她身上一掃而過。
兩人上車去民政局,中途轉去沈晚瓷家拿了證件,年底民政局很忙,但大部分都是奔著結婚去了,離婚這邊就只有兩三對怨偶。
想來也是,還有半個月就過年了,連這點時間都堅持不住非要離的,能有幾個是好聚好散的。
他們排在后面,沒一會兒就該到了。
工作人員例行勸和,沈晚瓷:“姐,合不了,法院都上過了。”
“......”
手續齊全,沒有子女,又沒有財產糾紛,證辦的很快,鋼印落下,兩本離婚證分別推到沈晚瓷和薄荊舟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