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樓出來,沈晚瓷才發現外面下雨了。
綿綿細雨將天地氤氳成了朦朧的一片,帶著濕氣的冷風從衣領、袖口、褲管處灌進去,凍得人渾身一激靈。
她是坐聶煜城的車來的,這會兒得打車回去。
許老撐著從餐廳借來的傘:“挽挽,你開車了嗎?要是沒有,我送你一程。”
沈晚瓷搖頭拒絕:“不用了,我......”
她的手往街上一指,想說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但話還沒說完,伸出去的手就被人給握住了。
從手掌的大小來判斷,是個男人,對方握住她的手,滾燙的掌心貼合著她被凍得冰涼的肌膚。
緊接著,一把黑色的大傘遮住她的頭頂,擋住了那些細密的雨絲,“許老,就不麻煩您了。”
他說話時,沈晚瓷正好扭頭看到了他的臉。
薄荊舟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了一副眼鏡戴著,鏡片正好遮住了他眼底凌厲的冷光,也柔和了他五官鋒利的線條,連帶著唇角的微笑都特別溫潤柔和,裝得跟個斯文敗類似的。
是長輩最喜歡的君子端方、溫良如玉的氣質。
沈晚瓷咬著牙,無聲的沖他道:“薄荊舟,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