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均不答話。
姜予安明艷的臉蛋上掠過一抹困惑,捏著銀質小勺有點迷茫。
大概是想緩和氣氛,又或許是心中著實存疑,她猶猶豫豫地開口詢問:“剛剛是我聽錯了嗎?我好像聽到陳醫生喊我商小姐,還是說陳醫生嘴瓢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傅聿城臉色跟著沉下來,“安安,吃飯。”
雖未多說,可語氣聽得出來他的不高興。
姜予安‘哦’了一聲,放下小勺拿起刀叉,動作間掀眸看了對面陳延一眼。
后者倒是沒注意到她的目光,服務生在這時候將他的食物送上,出于禮儀他客氣地道了謝,并沒有心思做其他的。
待他再坐好,抬眸時姜予安已經在吃餐。
姑娘雖然沒有這五年的記憶,但好歹也是在姜家長大,基本的用餐禮儀幾乎刻在骨子里。
吃飯就吃飯,也不再語,動作幾乎與旁邊的貴公子完全一致。
倘若她就是姜家養出來的金絲雀,并非是商家那位擁有那么多故事的小千金,配上傅聿城也不是不可,路上擁有一個愚蠢的明艷美人,也是給逃亡路線增加一點樂趣。
可現今,她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誰也不知道她的失憶是不是裝出來的。
即便是真的,誰也不敢斷定她會不會想起來,在他們熟睡的時候將他們抹去痕跡再自己離開。
未知的恐懼也是最危險的,陳延想在傅聿城面前把話說清楚,就是希望他把這個麻煩給扔了。
可顯然,對方并不這樣想。
他甚至在扮演傅北行這件事情上越發熟練,有過之而無不及地寵溺一個隨時隨地會給他帶來災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