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更加努力地搓小野的手，可是他的手，怎么都搓不熱，依舊那樣冷，冷得刺骨，冷到我心里。

直到我企圖用自己的體溫捂熱他的手，媽媽撲上來攔住了我：“絮絮，別這樣......”

“絮絮，小野會心疼的，你不要這樣。”敏姐自己還在落淚，可她也跟著過來安撫我，她把我抱在懷里，溫熱的淚水從她臉上砸落在我手背，我伸手摸了摸，眼淚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

一發不可收拾。

我哭得無聲，哭到失聲，我想醒過來，這一定是一場夢。

可我暈了過去，直到再次蘇醒，看到的依舊是雙眼紅腫的媽媽和小遠。

“絮絮，你傷心過度暈過去了，醫生讓你留院觀察幾天，這段時間要多注意休息。”媽媽就守在我床邊，聲音干啞，滿臉都是擔心。

“姐，你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我就是了，我去幫你做。”章庭遠的聲音很溫柔。

我看他們這樣就知道，先前的一切不是幻覺，我是真的失去小野了。

難的悲傷涌上心頭，卻被我死死壓住，指甲掐進手掌心，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低幽凝重：“媽，小野到底是怎么沒的？”

明明昨晚臨睡前，小野還在給我發消息看婚紗設計圖，跟我商量是新中式的好看，還是純西式的好看，我們還互相道了晚安，還約定好今天下班以后一起去跟設計師見面聊一聊。

他怎么會這么突然就沒了？到底發生了什么？

“......煤氣中毒。”媽媽的聲音染上了哽咽，“早上敏姐去給他送菜，進去就察覺不對勁，可是人當時已經不行了。”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