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如新跟著羅成浩派過來的保鏢走了,走的時候羅成浩還讓呂如新和大家打了個招呼,美其名曰客客氣氣來,客客氣氣走。
“互相給個臺階,這樣追悼會結束了他們也不會到處去亂傳關于你的事情。”
“亂傳?”
呂如新一臉不在意,甚至于冷不住朝著人群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他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
話畢,頭一轉,直接一溜煙地消失在了追悼會廳,而留在原地的羅成浩此刻的情緒已經徹底繃不住了。
“你就這么著急離開?今天來這里參加我媽的追悼會也純粹是被逼無奈是嗎?呂如新,這些年我竟然當真沒看出來,你竟是個如此狠心的女人,也罷,反正你對我無情,我也對你無義,你就等著吧,你欠我的很快我就要一樣樣拿回來了。”
羅成浩咬著唇,繃直的身子僵硬的宛如石塊一般,周圍陸陸續續有人經過,大家察覺出羅成浩的不對,但都又不敢多過問什么,于是大多數人在哀悼儀式完成后就默默地回到了前廳。
南城的白事和其他地方的白事不太一樣,很多地方覺得辦喪事是一件悲傷的事情,所以大張旗鼓的追悼之后死者家屬就會帶著親朋好友一起去看死者入葬。
但是南城的白事入葬之前要先吃個宴席,這個宴席和平日里的喜事宴席沒什么差別,甚至有些條件好的人家還會在這樣的宴席上邀請人來表演節目。
但讓人感到詫異的是,羅成浩把宴席弄得這么隆重,邀請了這么多的名人卻沒有邀請表演節目的人,甚至連一個主持人都沒。
所以豪華的餐宴到最后只能變成了自助餐,而羅成浩在呂如新離開之后也就沒有認真招待過任何人。
他的重心和在意的東西好像壓根就不是追悼會,也不是追悼會之后的宴席。
“少爺,我現在可以走了嘛?”
宴會進行到差不多的時候,那個之前爆料呂如新的女人終于走了過來。
她低著頭彎著腰站在羅成浩的面前宛如一個孫子一樣,和之前對著呂如新叫嚷的樣子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