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醫生道：“上周，鄭醫生和我介紹過你的情況，他覺得，你的情況有些反常，秦先生，你平時有什么奇怪的癥狀嗎？比如，覺得自己身體哪里不舒服，或者，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秦世霖回憶了一下：“在我看來，并沒有什么異常。”

梁醫生道：“首先，你平白無故摔跤，就是一種異常表現。像你這樣體格的成年男子，沒有推搡，沒有拉扯，沒有沖撞，沒有障礙物，突然摔跤，你不覺得，這件事很反常嗎？你可以仔細回想一下，你之前會有這樣的表現嗎？”

秦世霖一下子愣住了：“鄭醫生和我介紹你說，你是腦神經科的專家，所以......他為什么要把我介紹給你？”

梁醫生道：“他之前是我的學生，主攻臨床，目前在急診科，但他也是我的得意門生。他當初和我介紹你的時候，就說明了你的情況，如今檢查報告看下來，好像的確不容樂觀。當然，光憑這兩份報告，還是無法斷定你的病情，需要聯合更多的專家會診。”

秦世霖無奈地勾了勾唇：“所以，你懷疑我生病了，那我可以請教一下，是什么病癥嗎？”

梁醫生押了一口茶，沉聲道：“我懷疑你可能得的是，腦神經變性病變性癥。”

秦世霖第一次聽到如此陌生的名詞。

他之前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名詞。

秦世霖：“這是什么病？”

梁醫生道：“相信這個詞匯對你而，有些陌生。這的確是一種罕見病，是一種罕見的退行性病癥。”

秦世霖道：“那這個病，怎么治呢？”

他話音剛落，醫生突然沉默了，似乎有些猶豫。

秦世霖心里“咯噔”了一下，瞇了瞇眼睛：“這個病，很難治嗎？”

梁醫生抬起頭，艱難地勾了勾唇角：“很遺憾的告訴你，目前臨床醫學針對這項病癥，并沒有根治性的藥物。”

秦世霖陡然沉默了。

他低下頭，拇指輕輕撫碾食指，半晌，他聲線沙啞問道：“也就是說，這是絕癥？”

梁醫生：“目前來說......是不可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