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唯有權勢不能讓人直視。
這也是為何,薄晏卿寧肯不惜代價,挾持紀問洲作為砝碼,而不愿意輕易放權給紀年豐的原因之一。
若是讓紀問洲掌握紀氏大權,那么,后果才是真正的不堪設想。
薄晏卿道:“你別擔心,這件事,我自會有決斷。紀年豐的事,我也會謹慎處理。”
秦霜“嗯”了一聲,突然覺得有些累了,靠在他肩膀上,閉上眼,竟睡著了。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起來。
車子停在了小區門口。
司機正要將車子駛進車庫,薄晏卿突然淡淡道:“先別急著開進去。”
他看向身側的秦霜。
她還在睡,他有些不忍心叫醒她。
“讓她再睡一會兒吧。”
“是。”
司機將車子熄火,就在駕駛座干坐著,感覺有些手足無措的了起來。
尤其是,他看到后視鏡里,薄晏卿望向他,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審視,他立刻小聲道:“薄總,我煙癮犯了,下車抽根煙。”
說完,他忙不迭推開車門,下了車,輕輕帶上車門。
因為是電吸門,虛掩的車門,緩緩吸附嚴實了。
薄晏卿再度俯首,看向秦霜清透如白瓷的小臉,他心念動了動,突然俯首,將俊臉埋進了她的發間,眷戀不已地吻住了她的脖頸。
只是一枚輕柔又克制的吻。
他吻得動情,卻又小心翼翼。
從前意氣風發,習慣了霸權的男人,此刻,在她面前,唯有小心翼翼,生怕逾越了哪一步,又惹了她的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