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作為資本家,薄晏卿心里太清楚了,商人做生意,便一定是奔著利益去的。
沒有利益的事,不會做。
先前,紀年豐能派出殺手,暗殺兩個孩子,無非是因為他們是家族繼承人,他想鏟除這兩個孩子,為他的私生子開辟道路,至少,多謀求一些利益。
但如今,他只綁到了秦長意,這也就意味著,他必須權衡清楚了。
因為,就算他對秦長意下手,也沒有任何好處。
若是沒了秦長意,還有紀司衡,他仍在繼承人名單上,反而,秦長意若是有任何三長兩短,只會打草驚蛇,往后再下手,恐怕就困難許多。
而如今,若是借秦長意當籌碼,和薄晏卿展開談判,還有些勝算。
紀年豐眼中一瞬閃過一絲詭譎的鋒芒,瞇了瞇眼,他的口氣中卻仍舊透露出微微的不滿:“你是怎么懷疑到我頭上的?”
這句話,算是變相承認了他做過的一切。
薄晏卿笑了笑:“我不需要和你解釋,我是為何清楚,但你應該知道,任何事,只要做過,就會留下證據,哪怕是蛛絲馬跡,你做過的事,遲早會敗露。”
紀年豐:“你調查我,你還調查了什么?”
薄晏卿:“紀問洲。”
他只念了一個名字,紀年豐的臉色,便更凝固了。
薄晏卿指尖輕輕敲了敲臺面:“父親,你是知道我的,我有多在乎這兩個孩子。你既然敢拿我的孩子要挾我,便知道這件事一旦做了,會付出怎樣的代價。此前,我并不知道你還有私生子的事,但這次調查,一并查了出來。
同樣作為父親,我理解你為了孩子涉險去博取利益的想法。我也知道,我在你的心里,其實沒有任何分量。
雖同樣是兒子,但就因為你和我母親沒有任何感情,所以你厚此薄彼,我也接受。但秦長意和紀司衡都是你的親骨肉,他們是你的孫子,就算你再薄情于我,也不至于......拿兩個孩子開刀。他們還那么小,你怎么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