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說不出責怪喬念瞞著他的話。

葉茂山又跟喬念他們商量了下具體的方法，回頭跟那邊切斷視頻信號，這才注意到今天格外沉默的好友。

他想起是他非要拉著江維尚參與這次視頻會議，就忍不住開口關心道：“維尚，你沒事吧？”

江維尚坐在輪椅上，花白的頭發一絲不茍的梳在后面，露出一張嚴謹板正的臉。

聞倒是勉強笑了笑，沖葉茂山搖搖頭：“我沒事兒。”

葉茂山欲又止：“你是不是生氣念念她……”

江維尚馬上打斷他的話：“我沒生氣。”

葉茂山定睛看他，一時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去勸。

江維尚吐出一口濁氣，情緒稍稍穩定下來就看著他苦澀的開口說：“我真沒生氣。那孩子從來沒有刻意瞞我，之前她給我帶的那些小藥丸…我就應該猜到了。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

“她一個才滿20的孩子上哪兒去接觸到非法區那些地方…我只要動腦筋一想就知道是因為我們缺席的18年。我一想到這個就心如刀絞，還有什么資格跟她生氣。”

“我是氣我自己，沒能保護好孫女，讓她從小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罪！”

葉茂山想隔空拍拍他肩膀，奈何隔著視頻什么也干不了，只得低沉聲音安慰他：“你也別想那么多。日子還長，只要我們從現在開始對念念好，總有一天可以撫平她以前經歷過的不好的事情。”

“我知道。”江維尚收拾好心情，卻也無法說把這種沖擊忘掉就忘掉，勉強跟葉茂山道：“我先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