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蹙起一絲倦怠，眼底浮起難以捉摸的霧氣：“我這個人沒那么有耐心跟你在這里鬼扯。你要是不說也行，成大師最近剛完成一個項目，我有理由懷疑你是沖這個項目來的。光憑竊取機密這一點，就夠你把牢底坐穿！你想清楚再說吧。”

沈敬腦子嗡嗡作響，震驚的看向他，壓根沒想過成大師最近完成什么項目，什么竊取機密……

他懷疑葉妄川騙他，目的就為了讓他交代出背后的人。

可沈敬觸及對方眼睛，自己又瑟縮了！

葉妄川臉上的表情極其認真，并沒有為了騙他而故意編造出個假話的意思，這事是真的！

這下沈敬臉上的肌肉抖動個不停，面上驚懼交加，臉色青白，額頭大滴大滴冷汗順著輪廓滾下去。

“我……”

沈敬極其艱難的憋出一個字。

他眼神游弋，落在喬念身上。

女生只是不耐煩的壓低帽檐，抿了抿唇，并沒有看他。

沈敬泛起一絲苦澀，不得不重新面對葉妄川，咬牙道：“你說的是真的？”

葉妄川倒是給他面子：“你說呢。”

沈敬明白過來。

是真的。

他定了定神，強作鎮定地說：“我什么都不知道。起碼我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么項目。我請成大師過來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辦事，他答應我事后想辦法給我調職，可以離開京市。我在這邊待不下去了，想去外面發展，所以一時糊涂答應了他。”

“他是誰？”喬念瞳仁漆黑，里面似有猝火。

沈敬看她：“隱世家族的人。”

衛玲看不下去的插嘴：“說到底這件事還是因為你，對方是沖你來的，人家看不慣你，想給你個警告才找到我們。如果不是為了你，我們又怎么會走到這一步！說到底，成大師會遭遇這一出，也是你的原因。””說夠了？”葉妄川一記眼神掃過去。

衛玲面無人色，曬然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