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說事!”心煩意亂的程景尚,也沒給他好臉色。
喬宗抓起水杯,猛灌了一大口,“商娟又在作妖,章遠有一幫農村親戚,足足三、四十人之多,要坐飛機過來,還要市里安排五星級酒店吃住,就連接機的車子,都不能低于奧迪奔馳標準。”
“書記,您說,這不是難為人嗎!”喬宗兩手一攤,面露苦色。
程景尚眉頭緊鎖,他知道商娟的背景,沉聲問道:“商娟這么操作,就是想要激怒我們,逼迫我們做出不理智行為。”
“然后,他們就會以此為借口,把事情鬧大,繼而牽出厲書記,給他們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喬宗嘆了口氣,回答道:“是啊,章遠死后到現在,才幾天,商娟就提出來十幾條要求。”
“最可氣的是,她還跟我說,她提出那三條,不對,是四條,明天上午九點之前,必須給她答復。要不然她將去上面告狀,非要討個說法。”
程景尚點了點頭,他知道這背后可能隱藏著更大的問題。
他喃喃自語著,“被人牽著鼻子走,太被動了,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老喬,你辛苦一下,凡是商娟提出任何要求,都答應她。”
“答應她!”喬宗瞪大雙眼,好像沒聽明白似的。
“對。”程景尚臉上閃現出豐富表情,喬宗立刻心領神會,“您的意思是,先拖著,光答應不辦事,能拖一會兒算一會兒。”
“可是,這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
程景尚無奈搖頭,“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喬宗理解程景尚的難處,夾在中間的滋味不好受。
可程景尚該必須得夾。
喬宗離開后,程景尚猶豫著,要不要向于海求援。
說實話,他的確挺難。
從始至終,程景尚沒有給厲元朗打一個電話。
這才是他的聰明之處。
若是他主動聯系厲元朗,首先,就沒有擔當,沒勇氣的懦弱行為。
二一個,是給厲元朗出難題。
這不等于間接承認,章遠的死,和厲元朗有關嗎?
不打自招,正好入了商家的道兒。
其三,這時候為厲元朗分憂,可是千載難逢的機遇,平時想求還求不來呢。
所以說,如果他向厲元朗求助,那么他將失去一個展示自己獨立處理問題能力的機會。
他不想讓厲元朗,或者任何人,認為他無法獨自面對挑戰。他需要證明自己,即使沒有厲元朗的直接幫助,也能妥善解決眼前的困境。
程景尚深吸一口氣,決定再脫一些時間,看看是否能夠憑借自己的能力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
恰在此時,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打電話的人正是于海。
他先問程景尚,商娟那邊情況怎樣?
程景尚如實告知,將商娟定在明天九點前,作為四條要求截止時間。
于海冷笑一聲,“商廣信以前得作風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擺不清楚自己身份。看來,他這點基因沒糟踐,全都傳給他女兒了。”
“真以為自己是太陽,全南州的人都圍她轉,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我現在就向你轉告厲書記指示,你要記清楚,要一字不差的通知商娟,還有其親屬……”
于是,于海將厲元朗的態度,完完整整說出來。
程景尚一聽,當時幾天愣住,不由得脫口而出,“按厲書記這么回的話,等于一條沒答應,徹底撕破臉了嗎?”
話筒那邊的于海,不緊不慢的回應說:“不然呢?難道說,堂堂南州的書記,還能任由別人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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