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雅茹苦口婆心勸了一通還被罵了一頓,她想著等裴政回來一定要告訴他這件事。只有他說的話,婆婆才會聽。
可裴夫人像是早就知道了她的打算,盯著她冷聲說道:“你要是敢和阿政透露半個字,我就有本事讓你在裴家待不下去。想嫁給我們阿政的千金小姐可多的是,你娘家并不出挑。我們就算是一時矛盾,也終歸是母子。”
母子是不會散的,打碎骨頭連著筋。
但是夫妻就不一定了,要是婆婆從中挑拔故意生事,她還能和裴政過下去嗎?
趙雅茹咬著唇,很是難堪。
“趙雅茹,你不會和他說的,對嗎?”
“不會的,您放心。只是明日做什么都要和我說一聲,我也好提前為您安排。”她做事總比婆婆穩當一些。攔不住她,那就幫幫她,希望能夠消了她心頭的這股惡氣。
也希望明日訂婚宴裴家不會出任何問題。
裴夫人冷笑了一聲:“不用你幫我,你還是給阿政當好花瓶吧。不過你保養得不太好,過幾年或許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了。”
這是在變相罵她的家世呢。
趙雅茹咬破了舌尖,嘗到了一些血腥味。當年她家雖然不是四大家族之一,但也是很顯赫的。還是裴政親自上門來求娶的,可裴家越做越大,她家沒落。
這婆婆的態度便越來越差,加上她只生了兩個女兒。
連個兒子都沒有生下,她何嘗不著急呢?
聽說那位霍家少夫人治療這方面很有一手,她本來覺得兩家若是沒有矛盾的話,就上門求醫看看能不能生個兒子。可現在,是一點念頭都沒有了。
她在裴家步履維艱。
可是一想到裴政的長相和能力,她又覺得繼續熬下去也是甜蜜的。
畢竟這么多年,他們的感情也不錯,他很少發脾氣。
就算發脾氣,也是和婆婆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