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政看到他們出現,嘴角帶著幾分嘲諷又像是寒暄:“真是巧,沒想到鐘少這么受歡迎。我還以為門庭冷落了,沒想到這么一會兒便來了客人。”
鐘意坐在沙發上,讓傭人給喬惜等人倒茶端點心,這才說道:“他們不是客人,是自己人。裴大公子既然將請柬送到了,那么我就不留你了。”
裴政看著鐘意要逐客,想著昨晚那沖天的火光。
心里到底是沒有那么平靜。
他知道鐘意喜歡霍家少夫人,于是便看向喬惜不太客氣地說道:“霍少夫人是有夫之婦,沒想到和鐘少居然是自己人。霍總真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怕頭頂戴綠帽。”
裴政平時說話都很有分寸,也足夠隱忍。
可那把火幾乎是將他的心都煎烤了。
說話就有點沖。
沒等喬惜開口,孫威猛笑瞇瞇地說道:“是哪只瘋狗在咬人?太沒有風度了,都比不上我這個土豪。管的這么寬,應該不是一只好狗。”
霍思嬌和他一唱一和:“是呀,這瘋狗眼神還不好。看不見我們兩個活生生的人站在這里,一聽到風就是雨。別人說西風,他說私通。別人說他鬼叫,他非要說綠帽。”
“嘖嘖,真是搞笑!”
裴政被這么一通擠兌,臉色鐵青。
喬惜也沒有落后:“我常聽人說,裴家大公子是成熟穩住,內斂又有城府。遇到大事很能沉得住氣,一派世家風度。看來昨晚的那場火,將裴大少的風度都燒干凈了。只是一艙蠶絲而已,裴家的氣度這么小嗎?”
“霍少夫人真是牙尖嘴利,難怪陸家都會倒在你的手里。”
“那是陸家咎由自取。人在做,天在看。”
裴政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緒:“原來霍少夫人信因果報應。那你覺得我該有什么樣的報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