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先生,你這輩子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嗎?”
她的質問聲響起,陸半農朝著滿場看了一圈都沒有發現是誰問的。這嗓音有些沙啞,還有些熟悉。
陸半農以為只是哪個記者想要噱頭發問。
他對著話筒說道:“我這輩子可能做過許多愧對別人的事,但傷天害理的事倒是沒有做過。這一生,我大多數的時間都在鉆研醫術。我愧對女兒,沒有教育好她,愧對妻子,沒有更多時間陪伴她。”
臺下不少記者點頭:“說起來,陸半農這么多年都沒有再娶,對亡妻是深情的。”
“真是專情。”
“只可惜有個不成器的女兒,陸映雪是長歪了。誰能想到女華佗居然是這樣的品德呢。”
“陸先生也不容易,妻子早逝。他一個人撐起了整個家,還念著舊情沒有再婚。”
程清念聽著這些話,渾身發冷,忍不住嗤笑。
專情?
他和亡妻是真愛?
那她算什么?
這一刻,她終于忍不住站起身:“陸半農,你真的愛你的妻子嗎?”
她的聲音凄厲。
似透著無盡的委屈。
“她是誰呀?不像是記者。”
“怎么像是個怨婦,看著精神狀態不怎么樣。”
程清念再次質問:“陸半農,你愛你的妻子嗎?”
陸半農看著她,表情都僵住了。
后背發冷,像是置身寒冬臘月。腦袋空空一片,望著那個瘦削的女人,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