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學上,這不叫手足,這叫瘤子,我會直接割了它。”
“這么說吧,如果我娘這些年改了嫁,和誰生了個孩子,我可能會當成手足也說不定,但你?”
卓施然只淡淡看著他。
“其次,想手刃手足的是我嗎?就算我宰了她,也只不過她做初一我做十五。”
卓施然扯了扯嘴角,表情嘲弄,“她當初想拿我弟弟做藥人的時候,我沒殺她都已經是仁慈。”
卓赫英的表情猛地變了變,他驀地抬眸看向卓施然,目光里有了些慌亂,“然然,你……”
卓施然繼續道,“你陪她成長的時間,遠比陪我和小淮要多,你對她更心軟我也理解。”
“但你起碼該教好自己的女兒,做錯了事情,如果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起碼得親自認錯。”
“而不是推卸責任,或者找其他與事情無關的人來把事情搞得更加復雜。”
卓施然目光淡淡看著卓赫英,“我是不知道你和你妻子是怎么教女兒的,但我娘從小教我做錯了事情就要認錯,不要找借口,不要推卸責任。”
“而我一直以來,也是這么做的。”
卓赫英似是想說什么,張了張嘴,一時半會兒愣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片刻后,才長長嘆了一口氣,“然然啊,你就饒了她這回吧,爹對不起你們,但也對不起她們啊。”
卓施然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帶了幾分錯愕,“可這關我什么事?我又沒有對不起她們。她娘等于綁了你那么多年,真要說起來,我和我娘還有小淮才是受害者。”
“怎么?難道就因為我強,我就得讓著她?這是什么道理,她窮她弱她就有理了?做錯了事情也不用承認,害人在先也得別人讓著她?”
不管卓赫英還想不想再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