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很不舒服嗎？”蒼冥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柔和地問道。

“嗯？還行，我偶爾會聽到一些其他的聲音。”卓施然淡聲說道，“可能是以前的一些記憶吧。”

蒼冥從這話里并沒聽出什么端倪來，畢竟也還挺合理。

就她這樣的，命比金鐵還硬，都能有死而復生這么離奇的事情了，其他什么事情，也都不出奇了。

蒼冥可是早就有所聽聞，關于封炎的消息。

那家伙可是真的已經瘋了，背著裝了卓施然尸體的棺木四處游歷……

也就代表著，她是真的已經死了。

但眼下她卻死而復生了。那么就算以后能夠恢復記憶，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蒼冥想做的就是在她恢復記憶之前，把她給處理了。

他等這一天可等很久了，原本還以為此生不會再有機會了。

這個女人當初死得決絕。

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今天，還能再有這樣的機會……

“那，我們走吧？”蒼冥問道。

“走？”卓施然挑眉。

還有一個比她更大的聲音。

“走？！”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聶，這會子眼睛瞪得大大的，聲音里明顯有些擔憂。

他先前就覺得這個黑衣男人透著一種可怕的氣息，他也說不上來是什么氣息。

總之，因為有些可怕，小聶就一直沒有做聲。

但是聽到這一句的時候，有些繃不住了。

就算依舊覺得蒼冥很可怕，卻還是開了口。

“姑姑，你要走去哪里？”小聶小聲問道，目光里閃動著忐忑。

卓施然嘴角勾了勾，抬手在他頭頂上揉了兩下，“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