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陳巖說話有些磕巴,杜莎莎馬上明白怎么回事了,笑著說:“你打電話是不是有事啊,有事你就直說,別饒了繞去的。”
陳巖愈發尷尬,說:“確實有點事,今天縣組織部的張部長……”
陳巖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講了一遍,杜莎莎聽完馬上明白這件事應該不只是托關系考公這么簡單。
“他是縣組織部部長,兒子想進市公安局工作并不難,至于找你一個鄉級干部幫他托關系嗎?這里面是不是還有別的意思啊?”
“應該是有,可具體是什么,我也不清楚。”
杜莎莎沉吟了片刻,笑著說:“過幾天,你抽時間回市里找我一趟吧,我們當面聊。你可以先告訴張謙,就說這事我應下了。”
“可以。謝謝。”
“你能不能別對我總是這么客氣。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就應該互相幫助,不是嗎?”
“是。”
“對了,告訴你件事,我要離婚了。”
陳巖不由得一愣,杜莎莎的婚姻是政治聯姻,她的婚姻不是一個人的事,而是整個家族的事,所以她要離婚并不是件簡單的事。
見陳巖不吭聲,杜莎莎笑著問:“是不是很吃驚?”
“有點。”
杜莎莎笑著說:“好了,你早點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嗯,晚安。”
杜莎莎掛斷了電話,可陳巖卻拿著手機,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杜莎莎居然要離婚了,政治聯姻怎么辦?她父母能同意嗎?
不過陳巖很快就從臆想中恢復了過來,然后搖頭苦笑,自己真是無聊,操這種心干嘛。
想到明天要接待縣里督導小組要來鄉里開會,陳巖摒棄掉所有雜念,然后上床休息。
第二天,陳巖六點就來到了單位,辦公室主任許可居然也已經到了,正帶領著幾個人布置會議室。
許可多年來一直在辦公室副主任的位置上,現在終于轉正讓他干勁十足,而且他心里也非常清楚,自己這個辦公室主任是怎么來的。
所以從某方面來說,他比李秋更支持陳巖的工作,因為如果陳巖在和趙季同的爭斗中敗了,那他很快就會從辦公室主任的位置上下去。
因為今天縣督導小組要來,大概七點半左右,單位里的人就到齊了,趙季同因為要去縣里做匯報,是唯一一個缺席的。
陳巖讓許可通知各部門一把手,在會議室針對督導小組的接待問題臨時開了個小會,把工作安排下去,大家各司其責。
上午九點左右,縣督導小組的巴士開進了后山鄉政府大院,陳巖帶領各部門一把手夾道歡迎。
督導小組組長盧大江,首先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