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做父親做的孽,自然要負責,怎么著也得去看看孩子,然后和醫生交流一下治療方案,再陪陪他。
到底是霍家唯一的孫子,霍家兩口子為這事兒沒少犯愁。
霍父還埋怨霍夫人,“我都說了,孩子得自己關心,一味的讓保姆帶,怎么讓他感受這個家的溫暖呢。”
霍夫人也有氣,“你還怪我呢,又不是我生的孩子,東東的性格如此,一天到晚我也沒見過他,我很容易忘了他的存在好嗎?”
說到底,那孩子就是太乖了,乖的讓人很容易忘記他。
霍父深知,這事兒最該怪的人是景天。
他也不再說什么,只能帶著孩子治療。
這孩子心里藏了太多的事,醫生說,心里疏通尤為重要,還需要家人的陪伴和感化。
要說陪伴,最好的人選是母親,可閆蓉蓉已經不在了。
剩下的就只有景天這個做爸爸的。
霍景天去的時候,霍少卿已經在了。
他見過東東多次,那時候,霍少卿還誤以為東東是自己的兒子。
不管事情的結果有多好,或者多壞,對于孩子始終是一種傷害,他不忍心。
他買了很多玩具和零食,又和東東說話。
可東東像是沒聽見一樣,始終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來了。”霍少卿抬頭看到霍景天,站起身打了個招呼,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還是老樣子,不說話,也不怎么吃東西。”
霍景天點點頭,目光落在東東身上。
這孩子比他上次見時又瘦了些,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顯得格外單薄。
他想起醫生的話,心里疏通和家人陪伴是關鍵,可他這個做父親的,這些年除了給物質上的滿足,幾乎沒怎么關心過他。
“東東,我是爸爸。”霍景天走過去,盡量讓自己的聲音溫柔些,他從帶來的袋子里拿出一個樂高積木,“我聽說你喜歡拼這個,我們一起拼好不好?”.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