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人不喜歡欠人人情,偏偏還欠這么大的情,讓她如何安心。
沈漾懂,她如同安撫小孩一樣,“這不是你的錯,天意如此,每個人都有逃不過的劫難,他會沒事的。”
“你說......他傷那么重,又行動不便怎么會洗冷水澡。”
“等他醒來再說吧,我們干著急也沒有用。”
“暫時別讓他爸媽知道吧,他們年紀大了再也受不起刺激了。”
“我也是這么想的。”
第二天一早,季遠深來報備。
他照顧了半夜才把齊昇的燒退下來,臉色凝重。
“有的地方好不容易愈合長出新肉來,一沾水就廢了,他不是怕疼嗎,怎么洗冷水澡就不疼了。”
光是想想那感覺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
齊昇也挺瘋,看不出來。
沈曉君心力交瘁,“季叔叔,脫離危險了嗎?”
季遠深喝了口水,“放心,有我在死不了!不過就他這個態度,繼續作下去我是閻王老子也沒辦法!”
“下次就不一定這么好運氣了,這三天都要好好觀察,傷口沾水感染可不是開玩笑的,別搞得真的廢了那條腿。”
“曉君,季叔叔給你個建議,好好勸勸他。”
沈曉君點頭,“我會的季叔叔。”
季遠深朝她走過去,“讓給我來看看你的臉,是不是可以拆紗布了。”
經過一番檢查,還真是可以拆紗布了。
就是比較丑。
唯一慶幸的是沒有傷到正臉。
季遠深怕她接受不了,“還換幾次藥吧,拆早了不好。”
“嗯。”
等齊昇醒過來,不那么倔強了再拆沈曉君的紗布,很有可能這邊也有人活不下去。
一天天的真夠忙的。
這事兒,季遠深和周列說了,“最近你減少工作,多關心曉君,她可以拆紗布了,但是我沒拆,臉上的疤比較重,凹凸不平,我怕她接受不了。”
周列知道齊昇昨晚的事,“你是怕兩邊忙不過來吧。”
“不虧是兄弟,還是你了解我。”
“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