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醫生，沒用。”

“那怎么辦？”

“你陪我說說話。”

意思是，你能不能別看手機了！

沈知初把手機擱在一邊，離他近了些。

“你想說什么？”

季遠深：......

能不能別這么官方，很自然的聊天。

和以前一樣！

季遠深難受的呲了聲，“我想喝水。”

沈知初倒好后用吸管給他喂。

“你舅舅身體怎么樣，聽說他去療養院了？”

“那里有幾個他的戰友，據說有一個得了癌癥，沒有多少日子了，也算他的一個念想吧，人老了，總會想起過去的人和事。”

“他還好嗎？”

“嗯，挺好的，估計等他戰友走了，他就該回來了。”

季遠深又問，“媽呢，身體怎么樣？”

他還是沒有改口，在心里認定沈知初的母親就是他的岳母。

“挺好的。”

“你呢？”

沈知初都無語了，回答，“我舅舅好，媽媽好，爸爸沒有你知道的，我呢，做過一個手術，恢復得也挺好，身邊的人你還要操心誰？”

季遠深：......

季遠深的身體不舒服的挪動幾下，“我不操心別人，我最操心的還是你。”

“初初你知道嗎，我很怕你恨我。”

“初初，我錯了，我沒有為你考慮，你能原諒我嗎？”

沈知初不愿意聽，“別說這些話好嗎，你受著傷，好好養著。”

季遠深沉默了。

這段時間，他一直在祈求她的原諒，無論做什么都是沒用的。

“今天你也嚇到了是不是？”

“嗯。”

“季銘那個人，我提醒過你要遠離的。”

沈知初也很后悔，“我運氣不好，逛個超市都碰到了他，你也知道他不好打發，超市人多，誰知道他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說的倒也是事實。

“至少你不該跟他離開超市。”

“是，我腦子有病，被驢踢了滿意了嗎？”

季遠深：......

事情已經發生了，抱怨誰都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