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郊外
月上柳梢,今夜無風。
一片茂密的楊樹林里傳出一聲慘叫。
隨著慘叫聲落下,一群群鳥兒揮動翅膀從樹上飛向遠處。
而在鳥兒飛離的不遠處樹下,一名卡其色休閑服的男子正跪在地上。
那男子臉上好像被什么利器劃了一刀,從鼻尖一直蔓延到右臉。
傷口皮肉外翻,無數的鮮血正汩汩地往外冒,瞧著駭人極了。
但男子卻毫不在意流了滿臉的鮮血,只見他雙手撐地,彎腰對著他正前方的一名黑色西服男子磕頭。
一邊磕一邊求饒道“……傅總、傅總,我錯了,我錯了……求你饒了我,饒了我吧……”
卡其色休閑服的男子態度卑微極了。
可他正前方的黑色西服男子卻不屑一顧,反而冷笑道“你前幾天槍殺我的時候就該想到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一句話直接點明了地上人的身份。
沒錯!
跪在地上的卡其色休閑服男子正是前幾天要槍殺傅司禮的海明哲!
聞,他猛然抬起頭,望著外表斯文俊美,行事卻瘋狂狠厲的傅司禮。
海明哲后悔了……
后悔沒多找點人弄死傅司禮!
自從上次槍殺之后,他派了許多人打探消息,最后終于打探到了。
可結果卻是——
傅司禮沒死!
一時間,海明哲覺得天塌了。
唯恐傅司禮找自己秋后算賬。
但一連過去了幾天,傅司禮都沒動靜,他以為是傅司禮現在沒了權勢不敢動他。
正當他洋洋得意時,傅司禮忽然找上了門。
然后,他就被帶到了這里。
這里除了傅司禮外,還有幾個氣質森然的保鏢。
他們幾個團團圍住他,海明哲一點兒逃跑的可能都沒有。
雖然他心里此刻恨不得喝傅司禮的血,吃傅司禮的肉。
可眼下,我為魚肉他為刀俎,海明哲不得不選擇求饒。
他忍住滔天的屈辱,跪爬到傅司禮腳下,“傅總,傅總,我一時鬼迷了心竅,還請你饒了我這一回,以后我一定以你馬首是瞻。”
只要他拖延住時間,海家就會有人發現自己不見了,那到時候自己就能得救了。
海明哲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很好。
傅司禮嫌棄般的看了眼自己腳下,隨后后退一步,冷聲道“想對我馬首是瞻?那也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
海明哲一怔,結結巴巴的道“……什、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陳睿輝站在一邊忍不住走出來,罵道“就你這沒骨氣的狗東西,給我家傅總提鞋都不配!
還想對我家傅總馬首是瞻,我看,要是出事了,你第一個出賣傅總!”
說完,陳睿輝看了眼傅司禮,見他沒有出聲阻止,繼續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狗東西,我家傅總就算不是傅家繼承人也不是你能惹得起的!
我真懷疑你的腦子被狗吃了,竟然真的認為我家傅總這么酷炫狂拽是因為那什么破海城第一傅家,我……”
“夠了!”
傅司禮沉聲喝道,陳睿輝連忙抬手捂住嘴巴,悄悄退回原來的位置。
而地上的海明哲已經全身僵硬。
那個忽然站出來的保鏢左一句狗東西,右一句狗東西,已經把他罵懵了。
什么意思?
什么叫傅司禮就算不是傅家繼承人他也惹不起?
什么又叫傅司禮不是因為傅家才敢這么張狂妄行?
如果他沒理解錯,那個保鏢的意思是傅司禮還有什么其他不得了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