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定珠嗯了一聲,小手將水舀上他的肩,沖去皂角:“不過妾避開了。”
蕭瑯炎在宮中耳目眾多,發生了什么,他恐怕也知道。
于是,沈定珠聽到他聲音低冷:“你離他遠點,他瘋不了多久了。”
聽這話,像是長淵深處散發的寒意,沈定珠輕輕點頭。
沈定珠的手,擦到胸腹下,就不敢再繼續了。
她還記得方才它雄偉的模樣。
就怕擦多了,讓蕭瑯炎將她按進水里“吃”了。
好在蕭瑯炎也無意床笫之事,洗完就站起身,讓沈定珠為他擦身換衣裳,轉而重新躺了回去。
他大概是不舒服的很,那雙冷峻的薄眸,血絲比方才更加多了。
沈定珠忍不住問:“王爺,妾要不然,去找個信得過的太醫來吧?”
蕭瑯炎閉著眼,語氣疲乏冷然地否決。
“不能去,今夜,太子的人定在外面盯著,本王但凡請太醫,只會引來麻煩。”
這個時候如果讓皇帝知道他眼睛出了問題,只怕蕭瑯炎好不容易得到的朝權,又要被收回去。
沈定珠自覺地留下來,陪在他身邊。
沒想到,蕭瑯炎睜開赤紅的眼眸,轉而望著她。
“會不會叫?”
沈定珠愣住:“叫?叫什么?”
蕭瑯炎沉息,示意她貼耳過去,沈定珠趴在他唇上,感受他薄息淡淡,低聲說了幾句什么。
她豁然直起身,面頰如同石榴汁一樣鮮艷,那雙烏黑的眼睛漂亮的過分,像是有些羞惱。
“那……那怎么行?王爺現在的身子也不適合做那事。”
蕭瑯炎冷道:“所以本王讓你自己叫,越大聲越好,使他們誤會,你辦不到?”
沈定珠面頰滾燙,雙手也無措地緊了又松:“妾不會……”
蕭瑯炎緩緩吐息,像是壓抑著性子:“上榻來!”
沈定珠猶豫了兩下,權衡了片刻,順從地脫了鞋子,從床尾爬進里側。
她背對著蕭瑯炎躺下,已經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么,渾身顫得像外面雨中的花兒。
蕭瑯炎按著她的肩,另一只手伸進被褥中的時候,肌膚相碰,他指尖火熱的厲害!
沈定珠情不自禁地抖了抖,聲音也跟著發顫:“不行吧,王爺,這不好,您的手怎么能……”
蕭瑯炎沒給她拒絕的權利,他修長的指尖捏住什么,下一刻,沈定珠悠揚急促的呼聲從唇間流溢而出。
她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長睫抖得如同即將展翅的蝴蝶。
一張俏白的臉,早已脹紅!
蕭瑯炎撐著身子,在她耳邊嗓音低沉,輕斥:“果真是個嬌氣的,還要本王伺候你!”
他說著,手上下了力道,沈定珠幾番掙扎,拗不過他,只能順從地嗚咽吭哼。
這一夜,外間時不時都能聽到里面的聲音,青禾夜半想進去添茶,剛走到門口,冷不丁聽見里面傳來沈定珠嬌啞的求饒聲——
“妾累了,妾真的不行了。”
蕭瑯炎卻勃然回絕:“不夠,再來。”
緊接著,便是沈定珠一聲大過一聲的嚶嚀,仿佛故意炫耀給外人聽一樣。
青禾面上的笑意頓時僵住。
徐壽捂著手上的白繃,面色陰沉地過來,將她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