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感覺到身下的父皇已經不動了，方天定的臉色這才變了，他張開嘴，大口喘氣，但手上的勁兒卻沒有任何松動的跡象。

他也是怕啊，怕自己的父皇沒死，所以硬是生生多蒙了方臘一會兒，畢竟是第一次殺自己老爹，沒有什么經驗，以后應該就好了。

“呼……父皇啊，對不住啊。”

又過了好一會兒后，方天定這才緩過勁兒，他盯著被子下的凸起看了好一會兒，然后才把被子掀開。

被子被掀開后，方臘的那張臉重新出現在了方天定眼前，只不過嘛，現在的臉和方天定記憶中的，差別太大了。

記憶中方臘往日不怒自威的面容已經消失不見了，確實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駭人的腫脹，絳紫色的面孔非常恐怖。

他的雙目死死圓睜著，瞳孔散大，凝固著最后的震驚和不可置信，口唇處流出一絲混著血絲的唾液，浸入身下的褥子。

“父皇，您這是何必呢？”

方天定嘆了口氣，然后伸手，將他的眼睛合上。

到底是自己親爹，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我其實，真得很想當一個好兒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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