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勛迎上去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的針法只能夠穩住他的情況,強行將這股氣息壓制在他的體內,不至于到處亂竄,將危害減少到最低,可這并不意味著令公子被治愈了啊!”
祁道庸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對他回道。
“并沒有治好?連您都治不好他!那,那要怎樣才能讓它康復如初?”
呂勛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半晌之后,他才絕望的問道。
“我若是能夠習得完整的遠洛針法,那自然可以救活令公子,只可惜,當年我師傅交給我的這套針法就缺失了最關鍵的五針,所以以我的程度最多只能將這股氣息壓制七天,七天之后,這氣息若是沒被導出他的體外,勢必將成倍的反噬回來,等到了那個時候,連我也束手無策了。”
祁道庸悠悠的嘆息了一聲。
呂家上下全都傻眼了。
連祁神醫施展出了上古醫術,都只能將呂祥川茍延殘喘的性命再拖延七日......那七日之后要怎么辦,所有人都不敢想。
“如果我的判斷沒有錯,這股氣息是有人打進他體內的,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想讓令公子完全康復,呂家主最好盡快找到那個罪魁禍首,或許只有他才能導出這道氣息。”
祁道庸擦著手,想了想,對呂家人認真地勸告道。
他原本想提及那位補全了針灸銅人的年輕人——若是他肯出手,說不定呂祥川還有救。
可是一來祁道庸對他也不甚了解,不敢確定那五針是他隨意扎下碰上了運氣還是確實精通針灸之術。
若是前者,一旦呂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于此,那么迎來的失望程度將是毀滅性的,而且極有可能將大量的人力物力都投入在找人上,自然會忽視其他有可能救下呂祥川的途徑。
二來,祁道庸也對呂家的行事作風頗有耳聞,若那個年輕人是新生代杰出的醫學者,卻沒能治好呂祥川,以呂家的手段,華國醫學界及有可能折損一位正在冉冉升起的新星。
思來想去,祁道庸硬是對呂家只字未提那個能夠補全遠洛神針的年輕人。
這時,祁沁棠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看向病床上的呂祥川。
“爺爺,他醒了!”
她聲音清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