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眉骨的清冷,好像冬日的寒冰,沒有一絲溫度,他甚至連她的手都不敢再牽,只卑微的扯著衣袖一角:
“別生氣,我走。”
“瀟兒,我知道無論說什么你都聽不進去,但求別和離,給我一點證明自己的時間。”
“哪怕是與我做朋友也好。”
葉錦瀟從不會跟曾背刺過自己的人做朋友。
她冷著眸色,不愿再與他多。
楚聿辭目光哀戚的望著她,她越是冷漠,他的心便越是寸寒。
若是打他、罵他,或發瘋,他都能受著,只要宣泄出來,可她越是這般一動不動,才叫他慌張不安。
扯著衣角的手一點一點的松開。
痛苦、后悔,不舍。
最后放下。
她沒有半句挽留。
可笑啊。
楚聿辭,你自詡年少有成,一路高亢,功勛赫赫,便目中無人,自傲自負,認為自己御下有方,謀略兼顧,便什么都是對的。
殊不知,被一個女人戲耍了整整七年。
愛我者,不屑一顧。
謊我者,視若珍寶。
這七年來,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楚聿辭身形踉蹌的走在夜色里,偉岸的身體被寒風吹得搖搖欲墜,冬日的夜雨落得急,轉眼便傾盆而下,澆透渾身,冷到徹骨。
轟隆——
好大的雨。
燈籠被吹得呼呼搖蕩,燭影飄忽,水花高高濺起,滂沱的水霧模糊了視線。
依稀中,好像看見一道纖細瘦小的身影朝他奔來:
‘大哥哥,你中毒了!’
‘你藏在此處,不要出聲。’
雨霧四起。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