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起狂來的精神病,更怕。
“你個沒心沒肺的東西!”陶謹玫指著于瀚銘,聲嘶力竭地大叫,瘦弱單薄的身子,隨著力氣的透支而擺動。
“你跟你那個廢物爹一樣,一樣沒種!”
“我選擇了你們,放棄了在蕭家的好日子,拋棄了一個那么愛我的男人,拋棄了北聲那么優秀的兒子。我以為你們能給我更好的生活,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么?你們讓我輸得真難看啊!真難看啊——!!”
謾罵完之后,她的情緒又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哭著哀求:
“瀚銘,你不會對媽媽這么殘忍的,對不對?我選了你們,你們也應該選我才對啊......”
她一邊涕泗橫流爬過去,一邊伸手扯住了于瀚銘的褲腿,卻被于瀚銘一腳踹開了。
“保安!把她給我拖出去,她現在應該待在看守所里,而不是出現在這里。”于瀚銘面色森冷如冰。
保安上前,把陶謹玫從地上架起來,一路拖了出去。
她很瘦,保安架著她,就像架著一副骷髏骨架。
蕭恬看得內心唏噓。
過去,她畢竟也叫過陶謹玫一聲伯娘。
陶謹玫的喧鬧聲逐漸遠去,直至宴會廳里,再也聽不到她的聲音。
宴會廳重新歸于平靜之際,響起了蕭恬的擊掌聲:“好一出大義滅親的戲啊,于總能跟生母血親斬斷關系,真是常人不能及。就是不知道,在場各位賓客看了,心里會作何感想,一個連自己母親都能拋棄的人,心一定很硬,血一定很冷,跟他合作,不會最后也會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吧?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