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醫院內部高層斗爭激烈，因為兩個科室的斗爭，導致耽誤了一名嬰兒的治療時機。這是一場人為的醫療事故。孩子的母親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想要找醫院討個說法。誰知醫院和當地的政府領導勾結，政府愣是壓下了這件事。后來，孩子的母親在腰上綁了炸藥，去到了新生兒科，摁下了炸藥的摁鍵，整層樓的科室，連同隔壁正在做手術的產科，無一幸免。”

蘇曼話音一落，晚風簌簌吹過。

桌子旁邊的植物輕輕晃動，在黑夜里，像是魑魅鬼影。

沈卿咽了口唾沫，緊張道：

“你，你胡說，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我可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吃過的飯比你吃過的鹽還要多，要是發生這么一件大事，一定早就轟動了社會，上了社會新聞，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這件事社會性質惡劣，牽涉很廣，所有涉事的醫職人員和政府人員，全部被查。為了遏制影響擴散，這件事最后還是被秘密壓了下來，死亡嬰兒和產婦的家人，給予巨額的賠償撫恤金，外面的世界，依舊一片欣欣向榮，沒人在意這個小角落發生了什么慘絕人寰的慘案。”

蘇曼注視著咖啡店后面的虛空，“因為這件事，這家醫院的經營越發慘淡。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家醫院就流傳著一種不好的傳，說這里死了太多嬰兒和產婦，到處都是他們的亡靈，怨氣重，陰氣重，產婦都不愿意到這里來生孩子，附近居民的孩子生了病，家長寧愿帶著孩子，繞遠路，去遠一點的醫院，都不愿意到這家婦幼醫院來。后來醫院倒閉，傳就變得更加離譜。有路過的人，說在醫院看到了嬰兒的亡靈，半夜開車路過的司機，通過車燈，還看到過一個母親渾身失血地穿梭在醫院的每個樓層，在找自己的孩子。附近的居民，說是偶爾會聽到廢棄的醫院大樓離，有有嬰兒的哭聲傳出來......”

“你別說了！”

沈卿大喝一聲打斷蘇曼，“你以為跟我說這些，就能唬到人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嬸嬸你不信，也只能讓你看看了。”

蘇曼說著，忽然起身，走到了咖啡店的門口。

門口墻上有個掉了漆的天藍色信箱，就連邊角都生了銹。

蘇曼打開信箱的小門，里面露出了電閘的開關。

蘇曼用手輕輕一撥，

“嘎達”

所有燈光瞬間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