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時晏就算肯坦白,也只是把自己被停職的結果說了,完全沒提半點工作的不痛快。
那場被騙的官司、那些中傷他的丑聞,他統統沒搬到蘇曼面前,讓蘇曼為此煩憂半點。
蘇曼對他,心里是有感動的。
長這么大,還從沒誰這樣對她好。
這樣完完全全,不計代價,設身處地地只想要她好。
她拍著胸脯,打包票:“接下來的日子,你就悠悠閑閑的,安安心心的,在家養病,安安分分地做個小白臉,我養得起!”
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譏嘲:“呵!好一個郎情妾意,真是感人。”
蘇曼嚇了一跳。
轉過身,竟看到門外站了一個本不該出現在這里的人——蕭北聲!
看到這個不速之客,蘇曼登時渾身豎起戒備,“你來這兒做什么?”
他把喬時晏害成這幅樣子。
又逼迫蘇曼跟他做交易。
現在跑來,所謂“看望”,難道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嗎?
還是說,蕭北聲就是故意跑過來,在喬時晏面前耀武揚威,告訴喬時晏,他能夠平安回來,是因為他的妻子,“出賣”了自己?
如果不是這樣,蘇曼想不到其他比這個,更殺人誅心的理由了。
蕭北聲西裝革履,打扮板正,手上捧著一捧鮮花,另一手提著果籃。他提了提手里的果籃,“顯而易見,我是來看我的老朋友的。”
說話間,他就已經走了進來,也不管病房里的人歡不歡迎他。
這幅輕松悠閑的姿態,一點也沒有探病的關切,說他是來度假的都不為過。
他剛把果籃放在了桌子上。
蘇曼立刻起身,走過來一把將果籃揮到地上,“我們不需要你的東西,我的先生也并不想見到你。請你,立刻離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