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車朝大門的方向駛出來。

其中領頭那輛車上，坐著一個穿著花色卡其西裝，中等身材的男人。

蘇曼認出來，這正是剛才被稱作周總的男人。

這些人，不是剛才在大廳里，打麻將打桌球的人嗎？

他們這么快就散了？

蘇曼懷里的寶寶大概是感覺到了不安全的氣息，在襁褓里扭著脖子，咿咿呀呀地哭起來。

“乖豆豆，豆豆乖，我們一會兒就回家。”蘇曼輕柔地哄。

孩子像是能聽懂，不哭了，肉嘟嘟的小手攥住了蘇曼的一根手指，微微使勁兒。

像是告訴蘇曼：媽咪不怕！等我長大變成男子漢來保護你！

蘇曼渾身頓時充滿了力量，稍微有些亂的心，奇跡般地平穩下來。

車子原本是按正常速度行駛，但是在靠近蘇曼時，慢慢放緩了速度。

打頭的周總把車開到蘇曼身邊，甚至停了下來，

“蘇老師，你要去哪兒？我捎你一程吧。”

蘇曼往后退了一步，禮貌又疏離：“不用了，我打的車快到了。”

“上車。大半夜的打車多不安全。”周總用下巴命令蘇曼，口吻像極了給人當爹的油膩男。

后面的兩輛車也一前一后地停了下來，車里的人半邊身子探出車窗，有的起哄怪叫，有的則幫著周總慫恿：“對呀！周總的車可寬敞了，就等著一個女主人坐副駕駛呢！在那上面，想用什么姿勢，就用什么姿勢。”

“那孩子怎么辦呀？”

“孩子，孩子扔了！跟周總再生一個！”

大家哈哈哈謔笑。

一聲比一聲更粗鄙的論，讓蘇曼生理不適。

她冷著眉眼，退到了路邊的人行道上，不再理會這些人，而是低頭看手機上訂單的進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