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寶寶將頭靠在時晏懷中,甕聲道:“也許你說得對,她是應該主動將真相告訴他老公。”
時晏攬住她的肩膀,兩人繼續往前走:“好了,不要為別人的事情煩心了。”
蘇寶寶收起自己的情緒,又轉過頭看向時晏問:“對了,老公,我之前給過你一份非常重要的文件,是我父親生前立下的遺囑,你記不記得放在哪里了?”
“遺囑?”
“對,你有印象嗎?我交給你幫我保管的。”蘇寶寶有些緊張地看向他。其實在她住進御湖別墅的第一天晚上,已經將別墅內可能藏遺囑的地方都翻了一個遍,想將遺囑找出來,結果是一無所獲。
現在她不得已,只能冒著時晏可能會記起一切的風險,詢問他關于遺囑的下落。
時晏聞,認真地想了想,然后搖頭:“不記得了,不過,這種東西不應該放在保險柜嗎?”
“保險柜里沒有,因為這份遺囑非常重要,當時我叮囑你一定要放在最安全的地方。”蘇寶寶希望時晏能通過自己的慣性思維,推測出遺囑可能放在什么地方。
果然,時晏聽她這么一說,于是猜測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會不會是放在了銀行的保險箱里?”
“那你明天陪我去一趟銀行,我們把東西取出來好嗎?”蘇寶寶問。
“可以,但你為什么要拿遺囑,岳父大人他還好嗎?說起來,我這次失憶,關于他老人家的記憶是一點也沒有了。”時晏這時候才想起來,自己對自己的妻子所知并不多,他們當初閃戀閃婚,連蘇寶寶的父母都沒有去拜訪,先回的z國,見了時家的人。
他心中默認自己與蘇寶寶的夫妻關系已經存續了六年,因此他相信在過去六年的時間里,他與蘇寶寶的家人是見過面,且應該相處融洽的。
“父親他最近不是特別好,所以我才想要你將遺囑找出來,我擔心他……”為了盡快拿到遺囑,蘇寶寶只能選擇先將父親已經去世的消息隱瞞,并且編造了一個非常迫切的借口。
時晏聞,輕聲安慰她:“我知道了,別擔心,不管發生什么事,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
蘇寶寶看著時晏神情的眸光,只覺得歉疚不已,她心中暗自決定,不管這次能不能拿到遺囑,這一定是她最后一次騙他。之后再將所有真相都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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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蘇寶寶剛起床下樓,陳安突然出現在別墅內,模樣非常急切。
“時總起來了嗎?我有急事要跟他匯報。”
蘇寶寶從未在陳安身上看到過這般驚慌失措的模樣,于是忙問:“出什么事了?”
問完之后,又意識到陳安來找時晏,應該是公事,自己現在的身份似乎并不適合打聽時晏公司的情況,于是又道:“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叫他起床。”
說著,她趕忙轉身上樓去。
不一會兒,時晏便姿態慵懶地從樓上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