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瀅瀅痛苦地皺起眉頭,又來了。
每次耳邊的聲音響起,她的腦袋就會劇痛,但是只要她不亂想,這個聲音就不會響起。
她只需要把所有的情緒藏在心中,就不會受到困擾。
但是長時間的洗腦,讓她覺得她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垂眸,看著被包地嚴嚴實實的右手腕。
她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兩次在那里劃下了深深的口子。
鮮血噴涌出來的時候,她的心里感受到一陣放松。
死了,死了就好,她的記憶中只會留下疼愛她的爸爸媽媽和哥哥。
媽媽沒有變心,家里也沒有來一個爭奪她寵愛的養女。
她閉上眼睛,吸了吸鼻子,她有點想月姐姐了。
月姐姐在旁邊,肯定會輕聲細語地安慰她,她還想再見到月姐姐,不知道她什么時候會回來。
從生死邊緣被搶救回來,她想,她好像堅持不下去了。
裴墨和江嶼舟都不讓銀清和路軟軟來病房看裴瀅瀅,陪在她身邊的,都是朋友。
她跟在月姐姐身后,在京都認識的好朋友。
人多嘴雜,不知怎的,姚溪月失蹤的消息就被她給知道了。
裴瀅瀅掙扎著坐起來,顫抖著聲音問道:“妍妍姐,月姐姐怎么會失蹤?她,還活著嗎?”
自知說漏嘴的紀勛望天花板望地磚,不敢看米妍,他剛剛見裴瀅瀅多說了兩句話,沒管住嘴,就把跟白煦聊天的話給她說了。
他也不是故意的,月姐都半個月沒有消息了,他和白煦都覺得月姐是回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