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白夜一只蒼勁的手化為利爪，神力覆蓋于五指上，狠狠的戳進了那葫蘆內。

頃刻間，葫蘆的腹處被他洞穿。

隨后白夜猛然一抓。

哧啦！

一道漆黑碩大的窟窿出現在了那葫蘆上。

眨眼之下。

“啊....”

無數尖叫聲從葫蘆內部傳出，隨后大量灰黑色的煙霧從葫蘆內蕩溢，飄于空中，直接消失不見。

“不！！”

葫蘆老怪凄厲的嘶喊了出來，人沖了過去，想要堵住葫蘆口。

但卻無用。

便看那些煙霧不斷的溢散出去，煙霧之中，還有一張張嘲笑的面孔。

“父親！母親！娘子！師父...你們不能離開我，孩子，你不能走！你給我回來！你給我回來！！”

葫蘆老怪凄厲的嘶喊著。

但煙霧卻是越散越快，越散越大。

約莫十來息的功夫，葫蘆已是空空如也，什么都沒有了。

噗嗤！

葫蘆老怪直接大吐了一口鮮血，整個人像是虛掉了一般，再是沒了半點氣力，直接癱倒在地，人抱著葫蘆，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白夜走了過來，安靜的站在他的身旁。

“你...殺了我全家...你...毀了我的孩子....你這個惡魔...”葫蘆老怪含糊不清，呢喃的叫嚷著，仿佛人已瘋癲。

“真正的惡魔是你。”白夜平靜道：“你殺害了你的全家，屠師弒子，將所有愛你的你愛的人全部抹除，將他們的靈體投入這里面，煉制成如此污穢邪魅之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不是你嗎？”

“你懂什么？”

葫蘆老怪咆哮道：“我這是讓他們永生！我這是在讓他們永生！他們只要在我這葫蘆里面，他們就會永遠不死，永遠存在，你明白嗎？”

“所以只要永生，哪怕是讓他們永遠痛苦，你也在所不惜？”白夜漠然的回了一句。

葫蘆老怪渾身一顫，繼而緩緩的抬起頭，呆呆的望著天空。

或許，他在回味著剛才那些煙霧之中那一張張嘲笑與冷笑的面孔。

或許，他并不能理解，什么是幸福的笑。

噗嗤！

這時，一只手直接刺進了他的胸口，將他的心臟與天魂給震碎。

葫蘆老怪渾身一顫，繼而轉過了頭，望著旁邊的白夜，人張了張嘴，卻見大量鮮血從里面溢出。

“告訴我...我...沒有做錯...”他艱難的喊道。

“我給不了你答案，你...要去問他們。”

白夜面無表情的說道，繼而抬手一抽。

葫蘆老怪渾身再是一顫，繼而軟軟的倒在了地上，徹底沒了氣息。

白夜甩了甩手，微微吐了口濁氣，稍稍理了下天魂，這才轉身，朝那邊酣戰中的玄石島三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