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溫和的聲音只有對著塵塵時才有,至于他和家里其他人,則是淡漠如水的平靜,別想聽出任何情緒。
賀文山忍不住站在門口多聽了一會兒,直到林湘南抱著洗好玩累了的孩子進屋。
董志的話又在耳邊回響,致使林湘南轉變的原因里女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他就沒跟女人拉扯過,就算賀澤宇他們亂點鴛鴦譜也不可能,難道真的是自己嘴不夠甜?
賀文山眉頭皺得如疙瘩一般,一失神沒拿穩鍋蓋,鐵鍋蓋重重掉了下去,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他下意識回頭,屋里女人的聲音頓了頓,接著就是繼續哄孩子的聲音了。
沒有任何的不滿和抱怨。
賀文山“嘖”了一聲,再看看僵著身子等著里面人發作的樣子,自嘲地笑了一聲。
拍掉一只蚊子,林湘南轉了個身,沒來由地覺得身邊火熱,睜眼就看見本應該睡在塵塵邊上的男人,不知怎么竟然睡到了她身邊。
她連忙伸手一摸,竟然被人握住了。
“孩子在那邊呢,沒事。”男人說,頓了頓,又加上兩個字,“媳婦。”
火熱的手掌,讓林湘南十分不適。
比手掌更讓她不適的,是男人的稱呼。
林湘南皺著眉坐了起來,但胳膊動了動,竟然被人越握越緊。
“大半夜你抽什么風?”林湘南忍著被吵醒的煩躁呵斥賀文山。
“塵塵已經不小了,以前沒條件,現在能在一塊兒了,咱再生一個?”
“你有病啊。”林湘南滿頭黑線,“咱倆就要離婚了。”
誰家快離婚的夫妻會在這個時候生孩子?
“你說不提了的。”
“不提不代表不發生,這個時候生孩子干嘛?”
“我想要。”
“什么?”
賀文山試探地把人往懷里拉了拉,臉還是冷的,嘴上卻說:“湘南,咱們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