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繾稱呼那個女人為他的“未婚妻”,他沒有反駁。
薛硯辭對翟開津趕盡殺絕的這把火,并未燒到祝橙寧身上,這讓施繾的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卻還是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如果不是特殊的偏愛——
施繾覺得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
她想質問他憑什么。
但她剛因為衛平仲的事,算計過他。
以他的智商,根本瞞不住啊,早看出來了。
她實在沒這個勇氣在這個時候和他開口。
現在兩人的氣氛有些僵持。
施繾的情緒都寫在了臉上。
太過出神,以至于薛硯辭什么時候走到她面前的都不知道。
她垂著眸子,直到眼前出現一雙黑色锃亮的皮鞋。
她微頓,下巴已經被他捏住,抬了起來。
身高和氣場,讓薛硯辭帶有絕對的壓迫感。
施繾甚至能聞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淡淡檀香。
她仰著臉,下意識就想退后。
薛硯辭已經先一步上前,雙手嵌住她的腰。
他無意識的往她平坦的小腹看了一眼。
那里曾經懷過他們的一個孩子,但后來沒了。
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很復雜微妙。
“你……”
“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這間辦公室發生過什么嗎?”他低聲提醒,一本正經的看著她:“我是個商人,有人求我辦事,我肯定是要拿回一點回報。”
施繾怔了怔,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上次在他辦公室里,他們都做了什么,她當然記得。
她覺得特別羞恥難堪。
那種明明心里知道是錯的,但身體上又抗拒不了的感覺,讓她想起來臉就特別紅。
可是對面薛硯辭審視她的目光,卻是堅定而鋒銳的。
施繾只感到無所遁形。
“那、那你想要什么回報?”雖然是這么問,但其實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如果他不是為了那個,為什么無緣無故的提醒她上次在辦公室和他做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