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施繾心里,不光是將這個男人當成一個金主看。
她摻雜了很多感情的成分,這更她時不時冒出那種絲絲縷縷的痛,牽筋動骨,難以自拔。
孩子和物品不一樣,前者讓她感到幸福,后者就是冷冰冰的,缺少了溫度。
可是薛硯辭這個人卻天生反骨。
她越是拒絕,他還就要她留著。
第二天,施繾收到了快遞,竟然就是昨天剛刷卡買下的一模一樣的項鏈。
一百六十萬的價格啊,她拿著都燙手!
以兩人現在的關系,施繾沒理由收他這么貴的禮物。
她想給他發條微信問問他什么意思,拿出手機才想起來,他已經把她拉黑了。
下午的時候,倒是接到小勛打來的電話:“施老師,昨天的事真是麻煩你了,晚上你有沒有空,我請你吃大餐?”
上次在車里,施繾讓薛硯辭轉告小勛,以后盡量少聯系,卻被他無情拒絕了,現在看來,他果然是沒和小勛說過。
正好施繾也想將這條項鏈退還給薛硯辭,她現在沒薛硯辭微信,那就讓小勛轉交吧。
電話里,施繾一口答應下來,兩人約在了小勛學校附近的餐廳。
小勛手里的卡現在被薛硯辭停了,用他自己的話說,他現在是個徹底的窮光蛋,好在他手上還有點過年時積攢起來的現金紅包,大手大腳是不可能了,但也不至于一頓飯都請不起。
“打架那件事,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坐下來后,施繾先開口問道。
畢竟昨天她也被叫去了醫院,象征性的,也不該漠不關心。
“給對方賠償了八萬精神損失費,和解了。”提起這個,小勛又蔫了,默默放下手里的水杯。
他明顯不是因為心疼錢,而是昨晚臨睡前,他又被薛硯辭叫到書房挨批了一個小時。
這個年紀的孩子,本就自尊心強,尤其還是在從小崇拜的哥哥面前,他覺得沒面子。
小勛抬眸看向對面的施繾,想了想,小聲道:“施老師,我知道我給你添麻煩了,我哥說,男人的事情要自己處理好,把人打到醫院算什么本事,真有本事的就該處理的干凈些,天衣無縫。”
施繾正在吃菜,動作頓住了,皺眉問:“這是你哥的原話?”
小勛點頭:“他從小就教我,該出手時就出手,有的人就是犯賤,不被揍他渾身癢……”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施繾一臉的無語。
她和薛硯辭認識三年,也睡了三年,果然她還真是一點都不了解他。
除了床上那點事,兩人的確也很少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