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眼床上的人,他大抵也明白了它的作用。
見瞞不過他們,盧明源長嘆了口氣,開口說道:“其實早在魏大師告訴我這個方法的時候,我就想到這一天了,甚至可以說,一直在等著這一天。”
說到這里,他神色有些復雜。
低頭重新拿起毛巾給妻子擦拭著,緩緩道:“從小,我爸媽的關系就不好,他們是商業聯姻,是我媽用家族勢力,強迫我爸和她在一起的。”
“后來我爸出軌,我媽受不了這個刺激,就自殺了,那年我才五歲。”
“我爸終于能和他喜歡的人在一起了,我媽走的第二天,他就和人領了證,還帶回來一個只比我小不了幾天的弟弟。”
說到這里,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再后來,他們又有了兩個孩子,從此這個家里就更沒有了我的位置。”
“他們打我,罵我,我都能忍,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應該害我的女兒和若若。”
若若正是他妻子。
他說著,眼眶通紅,素來和緩的臉上也出現了恨意。
聽到這話,粥粥的心里也有些悶悶的。
她捂著心口,問道:“所以,你用地氣陣,聚集靈氣,就是為了想要救活這個阿姨嗎?”
“嗯。”盧明源點頭,“我十五歲的時候,被盧明翰關在一個小黑屋里三天三夜,出來之后,就出現了另一個我。”
“他說,他有辦法幫我,一開始,我并不知道他的方法是什么。”
他說的“他”,是他的另外一重人格。
與他溫吞的性格相反,另一個他,陰狠毒辣,睚眥必報。
但不得不說,很多時候,都是他在保護他。
“但后來,你默認了不是嗎?”席默看著他,不為所動。
就算是他再有緣由,再可憐,他奪取一城氣運,置千萬人于不顧,這也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