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吼一聲,就地一滾,頗為狼狽地躲開了這一下,卻不等喘口氣,殷稷就再次追了過來。
“殷時,你逃不了的。”
他下手越發凌厲,殷時卻是一聲哂笑,逃?
他可沒想逃,他的疫病屠城之策毀了,后軍又因為招降而叛變,蠻兵敗局已現,可也不是完全沒了路可走,生機就在殷稷身上。
只要他抓住殷稷,就能逼大周退兵,拱手讓出豐州。
他將自喉間涌出來的鮮血咽了下去,雙手握刀正面迎了上來,卻仍舊被殷稷死死壓制,對方越戰越勇,不過片刻,他的刀就被擊飛,當胸也中了一腳,倒飛了出去。
落地的瞬間,他剛要愈合的肩胛再次裂開,疼得他一陣痙攣,冷汗瞬間浸透了衣裳,頭腦卻越發清醒。
“你怎么不問我當年的事了?謝蘊告訴你了?”
他隨手抄起身邊尸首上的刀,強撐著站穩了身體,試圖以此來分散殷稷的注意力。
“沒必要問了,”殷稷卻絲毫不為所動,提劍再次沖殺過來,“反正你很快就要死在這里了,不知道也沒什么。”
他再次沖了過來,有鐘青護衛,根本沒有人能阻攔他,幾乎是眨眼間人就到了眼前,殷時慌忙躲開,劍鋒還是扎進了他的大腿,他慘叫一聲。
殷稷沒有拔劍,反而更加用力,用劍身將他牢牢釘在了地上。
剛才打不過殷時還能逃,現在卻連逃都逃不了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殷稷從地上撿起旁人的刀,對準了他的胸膛:“當年你利用平安,在朕心口留了一刀,現在朕還給你!”
他揮刀就要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