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德盯著楊波，“仔細想一想，我竟然見證了你的成長過程。”

“你從當初的古玩店小伙計，接手古玩店后，從此就發達了起來，開了拍賣行，買下珠寶公司，還開了博物館，這樣總結下來，感覺真是不可思議！”

“這才短短幾年時間，你竟然已經做了這么多事情，而且每一件事都做成功了，一步一個腳印一直向上拼搏，實在不容易啊！”

楊波笑了笑，他自己一路走過來，倒是不覺得如何，但是從別人的角度看過去，這簡直就是傳奇！

“曹教授，咱們也認識不少年了，這些年，非常感謝您的幫助！”楊波道。

曹元德聽到這個熟悉的稱呼，不禁啞然失笑，“我可沒有幫到你什么，一切都是你努力的結果！”

“這些年，我覺得自己也算是夠努力了，也進步了不少，但是跟你相比，我就差遠了！”

“當初，我常去老劉的古玩店，我記得叫集雅堂吧，現在也不知道情況怎么樣了？”

楊波道：“集雅堂還在那里，我去過。”

曹元德笑道：“這些年，老劉一直窩在金陵不動彈，之前我勸過他，想要讓他出來走一走，被他拒絕了！”

“現在他還一直在原地踏步，但是，這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楊波笑了笑，沒有回應，他并不怎么認同這個觀點，卻又不好反駁。

曹元德似乎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他開口道：“你跟劉良玉的情況是不一樣的，他有一家古玩店，還有存款，能夠舒服地過日子！”

“但是，當初你可是要攢錢給父親治病的，你的位置太低，這個位置不能讓你舒適的生活，你就必須要努力向上！”

說罷，曹元德輕聲一嘆，似乎想到了什么。

楊波也沉默不語，突然回憶這些事情，讓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只是大部分的人，已經成為他前進路上的過客！

好一會兒，曹元德端起茶杯，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他尷尬一笑，“不好意思，人老了，就喜歡回憶這些東西！”

“你還正年輕，心態跟我不一樣，你還要努力奮斗！”

楊波笑道：“是啊，要努力奮斗，必須要努力奮斗！”

曹元德笑道：“還是談點古董方便的事情吧，你既然沒有時間，但你不缺錢的吧？”

“接下來，我們會有不少的文物回流工作，可能要用到很多錢，這些錢會用作購買文物，你不是有一家博物館嗎？應該很需要這些吧！”

楊波點頭，“這個可以，這樣好了，我先投兩個億，回頭我給公司財物打電話，讓公司跟你們這邊對接。”

曹元德笑道：“我這也算是化緣了，不過，買回來的東西還是屬于你的，你可不要覺得吃虧了！”

楊波擺手，“這是小事，只要把文物買回來，哪怕是捐出去，我都無所謂的！”

“雖然這些年，我一直向錢看齊，但是這點氣節，我還是有的！”

曹元德雙手用力一拍，“好！”

楊波和曹元德算是相識于微末，兩人亦師亦友，因而說話沒有太多顧及。

這一次來帝京，楊波不知道下一次過來是什么時候，他從兜里掏出一枚玉佩，遞給了曹元德，笑著道：“這是我自己雕刻的小東西，送你的！”

曹元德倒也沒有推辭，他接過玉佩，看了一眼，這只玉佩形如白兔，是用上等的羊脂玉雕刻而成，雕刻手法粗糙，但卻極為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