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東溟子煜也最親,一伙兒站在一起,凌玉一定先找東溟子煜。
東溟子煜笑的爽朗,伸出長臂將凌玉那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抱在懷里,在她臉上親了一口,逗得凌玉咯咯咯直笑,將花環歪歪扭扭的戴在東溟子煜的頭上。
凌瑤也嘟著嘴吃味兒道:“這個小沒良心的,剛才我跟她要花環她都不給,現在主動將花環給父皇戴上。”
上官若離也故作哀怨的道:“人家連看都沒看我這懷胎十月、冒著生命危險生下她的親娘。”
東溟子煜又親了一下凌玉,歡喜笑道:“你們都這么大了,還跟一個八個多月的小孩子吃味兒?”
上官若離:“……”
這么大了?這是形容她的嗎?
上官若離覺得,東溟子煜似乎角色混亂了,總是把她和兩個女兒放在同一個位置上。
凌瑤嘻嘻笑道:“既然妹妹這么喜歡父皇,那父皇就帶孩子吧,我和母后去審問一下甘于和褚靖業。”
上官若離摟住凌瑤的肩膀,嘆息道:“那好,我們去審犯人,讓你父皇做奶爸。”
凌瑤詫異,“什么叫奶爸?”
上官若離笑道:“奶爸就是專門照顧嬰兒的父親。”
凌瑤掩唇偷笑,“那不是和奶娘差不多。”
上官若離點頭,“除了沒奶給寶寶喝。”
東溟子煜白了一唱一和的兩個女子一眼,“少取笑孤,你們要去審就快去,辦完了此事我們好出發去姑蘇。”
他相信上官若離的本事,審問犯人,她很拿手。
“是!太上皇奶爸大人!”凌瑤沖著東溟子煜做了個鬼臉兒,挽著上官若離走了。
在游廊里碰到去梅花閣的人回來,上官若離接過他手里的資料,坐在游廊的木椅上快速的瀏覽。
褚靖業的記錄很簡單,男人“懷孕”,被褚燕青厭惡,根本沒在人前露過面。
褚燕青也沒對剝皮拋尸案做什么,因為兇手留得線索很少,他只要不重視,不支持破案,然后阻止官員上報,阻止受害者家屬上告就行了。
每年破不了的懸案多了,官員們都是官官相護,欺上瞞下,這是慣例,所以同僚和下屬都沒覺得不妥。
至于甘于,他是本地的一個鹽商的庶子,生母曾是秦淮河花船上的歌妓。被甘老爺贖身后,有了他。但那歌妓并沒有因從良而安分,在甘老爺新鮮夠了以后,耐不住寂寞,偷人了。
在甘于五歲那年,被大夫人帶著甘老爺當場抓包,甘老爺氣急,當場割了那歌妓勾引人的臉皮,一是泄憤,一是震懾他的眾多美妾。
確實,非常見效,但他們誰都沒注意藏在桌子下的小甘于。
上官若離沒仔細看褚燕青與案情無關的罪證,將資料交給手下,“去交給太上皇吧。”
然后,母女二人繼續往外走。
凌瑤問道:“甘于是受他生母的影響嗎?”
上官若離點頭,“八九不離十,甘于是個變態,是個有自己審美觀點的變態。他的審美并不是暴力,而很有文藝范兒,將代表人命的人皮,做成一個個精美的工藝品燈籠,不止是自己收藏,還故意流入坊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