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微不可查地沉了一些,他不喜歡這丫頭,先前傳皇帝旨意的時候,那副樣子太猖狂,在這宮里猖狂的人最是短命,哪怕身后的主子再得寵都不行。
可他還是耐著性子,語氣和善地開了口:“皇上忙于政務,今日誰都不見,姑娘請回吧。”
沉光匆匆行了禮,雖然蔡添喜十分明確地拒絕了,她卻還是踮起腳,目光越過蔡添喜,往乾元宮內看去。
蔡添喜心里的不喜越發濃郁,這是什么意思?懷疑他蓄意隱瞞,假傳圣意?
他沉著臉用力咳了一聲。
沉光對他的不滿有所察覺,卻并不在意,不管怎么說蕭家都對皇帝有大恩,她這個蕭家出來的人,自然也和旁的宮人不一樣。
她笑嘻嘻湊上前,將一個精致的玉佛往蔡添喜手里塞:“勞煩公公再去通秉一聲,悅妃娘娘病了,請皇上去看看。”
蔡添喜摸了下手里的玉佛,心里一哂,又給她還了回去:“姑娘別為難咱家了,皇上的確是在忙。”
沉光的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帶著幾分強硬的又將玉佛塞了回來:“公公,這可是悅妃娘娘的賞,您若是不收,傳到娘娘耳朵里......”
話未盡,意已全。
蔡添喜心里“嘖”了一聲,威脅他?可到底也沒必要和悅妃撕破臉。
他含笑收了:“成,那咱家就再跑一趟。”
可應承歸應承,人去不去就說不準了,畢竟這通秉的學問也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