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傭的臉色慘白,求救的目光看向祁夫人。
打狗還得看主人,大少爺這樣為難她,也太不顧及夫人的面子吧。
祁夫人當場臉色就變黑,沉聲道:“雪姨不是故意的,就當給媽一個面子,算了。”
隨著祁京寒緩緩抬起冷眸,一股強大的氣息隨之襲去,“我給你面子才讓她自劃一刀,要不然現在是我的保鏢親自把她的手剁下來。”
聲音如同冰霜般落下,整個飯廳的空氣都被凝固了。
祁夫人用怨怒的眼神看向顧顏熙,沉著怒意道:“京寒你緊張過頭了,顏熙應該不會那么小氣,這般斤斤計較。”
她這話就是想讓顧顏熙打個圓場,讓這事過了。
顧顏熙的手的確傷得不重,血也止住了,但祁京寒為她出頭討個公道,她這會兒若是真的順著祁夫人說話,不就成了背叛者了。
她把沾有血跡的紙放在桌面,才開口:“我不斤斤計較,所以劃一刀就行了,砍手就不必了。”
祁夫人掌心握緊,臉上火辣辣的疼。
祁京寒沒耐心地催促道:“你動手,或者讓我的人來?”
雪姨見狀,這一劫肯定躲不過了,為了不讓夫人為難,她拿起刀子割了手背一下。
鮮血涌出,痛得她眉心蹙起,卻不敢吱聲。
那傷口就好像劃在祁夫人的臉上,她臉色比雪姨的還要難看一百倍。
祁京寒冷沉沉地站起來,聲音慵懶又暗藏著警告:“雪姨,你跟在我媽身邊這么多年了,要是老眼昏花,做不好事,就早點退休,要不然,下次犯錯,我可沒這么慈悲。”
“我知道錯了大少,以后會注意的。”雪姨聲音顫抖道。
祁京寒拉住顧顏熙的手走出去。
司機打開車門,等兩人坐進去后,車子便駛離。
車子出了大馬路,祁京寒讓保鏢去藥店買止血的藥品。
顧顏熙的傷口很淺,看著祁京寒認真給傷口消毒時,想阻止的話哽咽了回去。
祁京寒給她貼上兩張止血貼,然后沉聲道:“有我在,誰也不能欺負你。”
顧顏熙心頭微顫,一種熟悉的安全感在心里埋下了種子,逐漸長成參天大樹。
她對祁京寒感情就好像一張存儲卡,每一次對祁京寒產生好感,她就往卡里存儲一點,慢慢累積。
不過之前祁京寒把這份好與愛投資了,現在還處于還債階段。
別以為給她一點甜頭,她就像無家可歸的流浪貓乖乖回到他身邊。
片刻后,車子到了公司樓下。
顧顏熙伸手去開車門,一道修韌的長臂從身后將她的腰肢攬住,把她整個人攬進懷里。
祁京寒側著俊臉,微微抬頜,薄唇不經意地在她嬌嫩的耳廓擦過,“我知道你和蔣氏合作,他那個人陰險狡猾,你防著些。”
“這不是你的重點。”
祁京寒挑眉,還真是越來越懂他的心思了。
“不許和他單獨相處,更加不許和他私下見面,否則,我會用盡一切辦法逼停你們的合作。”
“行,我答應你,可以放開我了?”
祁京寒滿意一笑,用指骨分明的手指將她的下頜抬起,側頭吻住她那潔白的天鵝頸,喉嚨滾動,氣息在不斷加重......
片刻后,只見停在路邊的邁巴赫里跑下來一道纖柔的身影,女人一邊系著被扯開兩顆紐扣的襯衣,一邊罵罵咧咧地走辦公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