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不情愿,甚至恨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皇上不會一再做出昏庸的決定,不但失去了朝臣們的心,最后還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東溟子煜從他們的談話中也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心里也很吃驚,南云幽寒竟然將他的貼身暗衛隊和黑袍門給了上官若離。
不過,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
他冷聲對黑鷹道:“還是將你們皇上送到同濟醫院去,可以對外說他重傷。”
“已經晚了!”追風浴血歸來,稟報道:“南云冷月已經從元城退兵,開始對南云動手了!”
上官若離瞪向黑鷹,“都是你這蠢貨,說什么他剛走火入魔不久,不能用巫術,保命要緊!這不是提醒你們皇上必死無疑嗎?”
黑鷹臉色一黑,敢怒不敢,他當時情急之下,光著急阻止南云幽寒用巫術救上官若離了,根本沒想那么多。
南云幽寒當時受了致命傷,再有巫術遁走,而且是帶著上官若離這個不會巫術的人遁走,必死無疑。
他是真沒想到,南云幽寒真的為了救上官若離,會不顧自己的性命。
真是紅顏禍水!
黑鷹氣恨交加的咬了咬腮幫子,“南云不會亂!”
他說著,將南云幽寒平放在地上,拿出一個黑色的玉瓶,打開塞子,放到南云幽寒的鼻孔邊。
只見,從玉瓶里面爬出一個黑色的蟲子,蟲子有手指甲大小,蟑螂似的,順著南云幽寒的鼻孔就鉆了進去。
上官若離意識到什么,蹙眉道:“你要把他制成僵尸?”
黑鷹道:“能保持一月不會腐爛,足以掩人耳目,安排好后事。”
東溟子煜厲眸瞇了瞇,“他沒有意識了吧?”
黑鷹眸光一閃,道:“皇上剛咽氣不久,許會殘存一絲執念。”
此時,南云幽寒已經緩緩睜開眼睛,詐尸一樣,直不愣登的坐起來。
黑鷹抱拳:“宣王殿下,告辭!”
東溟子煜抱拳,“慢走不送!”
黑鷹將一個小玉哨子放進嘴里一吹,只見南云幽寒“蹭”地起來,跟著他走了。
追風蹙眉,道:“這是僵尸蠱,南云幽寒現在就是個會行走的尸體。換句話說,他就是一個僵尸傀儡。”
上官若離若有所思的道:“這個黑鷹有問題,剛才,他似乎是故意告訴別人,那種情況下,南云幽寒若用巫術必死無疑。而且,在南云幽寒執意用巫術帶我離開的時候,他并沒有出手阻攔。”
若是真的那么忠心,當時應該用武力帶著南云幽寒離開,或者干脆殺了上官若離,絕了后患便是。
東溟子煜沉聲道:“恐怕,南云的皇位不會落入南云幽寒子嗣的手里。”
上官若離疑惑道:“可是,剛才我給黑鷹那令牌和冊子的時候,他并沒有接受,還一副不得不遵從南云幽寒遺愿的德行?按理說,他應該接過去,為自己所用才對。”
追風道:“有些事,不是一個令牌能決定的,很多時候,靠的還是組織內的威信和臉面。”
“不知道黑鷹投靠了哪方勢力?要如何處置南云幽寒的子嗣?”上官若離望著南云京城的方向,神色凝重。
東溟子煜拉住她的手,柔聲問道:“你是不是想為南云幽寒留個后,算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上官若離感動的看向東溟子煜,“是,我必須為他做點什么。”
東溟子煜問道:“那對南云你有什么想法?南云幽寒的孩子們還小,南云冷月是前南云太子,南云一亂,最先得力的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