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漢德倒是沒看那五塊錢,而是站起身,捏著眼鏡,手里抓起一只生銹的鑷子,在江上川端臉上敲敲打打的。
“這個病啊,看著像是海邊生長的那種藤壺,其實大差不離,但這卻不是藤壺。”
王漢德道:“藤壺一旦被挖掉,那就不可能再生了,而且,你也說過,你在自己那邊做過切除的手術是嗎?”
“做過,可是沒過多久就復發了!”江上川端連忙點頭。
“那是他們根治得不徹底。”
王漢德不屑地說了一句,然后走到一旁的柜子那邊,竟是直接取出了一柄鑿子和錘子來。
看見這兩樣東西,江上川端立馬慌了,連忙問道:“您這是要干什么?”
“嘿嘿,別害怕啊。”
王漢德咧嘴笑道:“看見這個沒有?要是你再晚上幾個月來,我就只能用它來給你治病嘍。”
“老先生,不要開玩笑。”
大田武正色道:“哪里有醫生用錘子和鑿子給人看病的?而且你這兒條件很不好,恐怕麻藥都沒有吧?”
“你還真說到點子上了。”
王漢德放下錘子鑿子,從藥柜里翻檢出了幾樣藥材,示意旁邊的徒弟給他研磨成粉末。
“這個叫麻沸散,是咱們華夏幾千年前就傳下來的正統麻藥,一會兒我會給你上藥,可能有點疼,你得先喝了這個。”王漢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