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微微頓了一下。電梯門打開，她看了顧妄琛好一會兒。

他和自己說謝謝。

好陌生。

很奇怪，她應該接受這種陌生的。但不知道為什么，她反倒不希望顧妄琛和自己客氣了。

楚綿走在前面，顧妄琛靜靜地跟著她。

楚綿問他，“你手這個樣子還能開車嗎？”

他抬手，下意識地說，“能，這沒什么事兒。”

楚綿瞇眼，嗯？

沒什么事兒？

顧妄琛也是出來了才想起來，他手這個樣子怎么開車送楚綿嘛。

“楚綿。”顧妄琛叫她，說，“我叫個司機來吧。”

“那我們倆圖什么？干脆我打車回去不好嗎？這樣也不用折騰你了。”

“怎么會折騰我呢？”顧妄琛才不會覺得折騰。

能跟楚綿呆在一起，哪怕是一分一秒，他都覺得很幸福。

兩個人剛到醫院大廳，楚綿便碰到了一個熟人。

“哎，楚綿？”

楚綿停下腳步，有些恍惚，不認識是誰了。

“我是程浩啊，我們大學一個班，你不記得啦？”

楚綿頓了頓，不記得了。

但是，好像有一丟丟的印象。

程浩就知道楚綿想不起自己來了。楚綿畢竟是大小姐，貴人多忘事嘛。

“噗。我之前和陸嬌交往過，這下你認識了嗎？”程浩說完自己還有點不好意思。

楚綿一怔，然后看向程浩。

他要這么說，楚綿立刻想起來了。

“大一談的第一個對象，是不是？”楚綿問他。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

他當時沒什么錢，陸嬌又是大小姐。所以不少人罵他飛上枝頭變鳳凰。

罵的最多的就是楚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