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妄琛挑眉，目光淡淡地看著楚綿。楚綿一步一步朝著他走過來，站在了他的面前。

顧妄琛對視著她的雙眼。她眼神實在是平靜，平靜到讓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柯祺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會兒也不知道該怎么退場。

“你送的？”楚綿開口，聲音壓低，氣氛更加冰冷。

聽著楚綿的話，顧妄琛瞇瞇眼睛，這是什么態度？

“楚小姐不喜歡？”他問。

楚綿莞爾，“我為什么要喜歡陌生人送的東西呢？”

“所以？”顧妄琛只手搭在椅子的靠背上，很拽地看著楚綿。

楚綿微笑，所以？

“收好你的垃圾東西，誰稀罕？”說著，楚綿直接將甜品摳在了顧妄琛的臉上。

此刻，包廂里一片安靜。

唯有餐盤掉在地上，發出凌亂破碎聲。

柯祺驚訝地站了起來，她錯愕地望向楚綿，眼底寫滿震驚。

楚綿是瘋了嗎？

她竟然當著他們這些人的面讓顧妄琛這樣下不來臺？

旁邊的服務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趕緊轉身出去了。

顧妄琛搭在椅子靠背上的手慢慢攥成拳頭，他的眼睛都被奶油糊得睜不開眼睛。

他嘴角動了動，而后悶笑了一聲。

他像是也愣了幾秒，而后抬手，指尖慢慢擦掉眼睛上的東西。

他再睜開眼，濃密的睫毛上染滿了奶油，一顫一顫，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