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第一次,這般心平氣和的說話。
卻不是為了自己。
趙蘅深知,黎傅兩家即將聯姻,傅勵國作為一家之主,自然是應該出現在這樣的場合,哪怕是維持表面的和諧,也不能體現對親家的絲毫怠慢。
見他沒出聲,趙蘅語氣一冷,“不方便就算了。”
“沒、沒有不方便。”
自此,趙蘅松了口氣。
夜幕落下,家家戶戶彌漫著濃濃的年味。
傅家老宅的另一端,宋清艷卻是直接發了火,“怎么回事,勵國人呢?”
傭人低頭支支吾吾,“傅董在對面吃年夜飯,說是不過來了……”
一旁的傅南州聽聞,只是不羈的挑眉,嘴角微微扯開,無聲的把玩著手串。
這是宋清艷替他求的佛珠,保平安的物件,上面共有十八顆珠子,顆顆價值不菲。
宋清艷手托著腹部,一臉不甘心,“她趙蘅不是從來都不爭不搶嗎?大過年的,也偏要跟我過不去。”
“都離了這么多年了,還不是一直把持著傅家不放手,也不見得有多高貴。”
宋清艷著急上火,口不擇。
目光觸及到一旁的傅南州,眼眸微瞇,像是瞬間找到了發泄點,“是不是你又惹你父親不高興了。”
躺著也中槍。
傅南州卻也只是輕輕聳了聳肩,全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不過是一頓飯,你又何須如此。”
“這不一樣!”
宋清艷咬牙切齒,憤憤不平,“平時倒也罷了,可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留我們孤兒寡母孤零零的像什么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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