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落地窗前看了溫半晌,看她像丟了魂似的趴在床上,宮宣輕輕地吐了一口氣,而后邁腿走向了床邊。
在床沿邊坐下來的時候,他伸手就撫了一下溫的臉,順勢把她散在臉上的頭發撥到頭上去。
而且手掌落在她臉上的時候,她臉上脖子上都是汗,就連頭發都汗濕了。
宮宣沒法分辯,她是把自己哭出這么多汗,還是剛才跟他做運動出了這么多的汗。
宮宣撫在她臉上的手,溫別過腦袋就把臉挪開,把后腦勺留給了她。
這一次,她真生氣了,很生氣。
她不會再原諒宮宣了。
宮宣見狀,輕輕撫著她的后腦說:“我承認,那天在飯桌上和霍琪開了玩笑,是我縱容了她的勾引,但是溫……”
宮宣那個字還沒有喊出來,溫抓起旁邊的枕頭就把自己的腦袋捂住了。
她不想聽宮宣解釋,不想聽他說任何話。
兩年多,她也算是看出來了,她和宮宣兩個人,宮宣就會有錯。
他倆只要出現問題,那都是她的問題。
竟然如此,她又有什么必要聽他的話,聽他數落自己。
她有這么多的不好,有這么多的錯,他分手就行了。
溫把枕頭捂在腦袋上,宮宣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他宮宣是什么人?一直以來,只有別人求著他玩,他什么時候哄過別人?
可是在溫這里,他一次次哄了她,一次破了例。
眼下,他本來也是想哄哄溫,想跟她歸于好。
但是,溫這個態度,宮宣也不想說了。
畢竟,就算他再好的脾氣,他也有自己的自尊心。
看自己沒有說話,溫還把枕頭捂在頭上,宮宣就這樣看了她半晌,然后伸手拉了拉她的枕頭:“行了,我不說話了,本來就滿頭大汗,你別把自己捂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