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華安慰:“嶼舟他也還好,只是查查,沒有追究。”
“至于非榆,這孩子你是知道的,打小就正直,她說不太相信我會讓人幫忙背責任,說要去調查。”
桑清華說完,霍天揚抬頭就看向了他,什么不問,什么也不說,就這么看著他。
茶樓很雅靜,雅間里的布置古香古色,家具都是老梨花木雕作而成的,霍天揚背后的墻壁掛著一幅山水名畫,屋子里淡淡的墨香,很適合他和桑清華的身份年紀。
霍天揚一副質問他的樣子,桑清華解釋:“我和非榆解釋了,說這件事情大家都很為難,你也不是錯誤方,事情也不是她和嶼舟想的那樣。”停頓了一下,桑清華補充:“非榆沒吭聲。”
桑清華補充的聲很小,很輕。
霍天揚卻不干了,嗓門一下大了起來:“老桑,我怎么覺得你那么得意,覺得你是在幸災樂禍呢!你幸災樂禍非榆相信你,不相信我。”
霍天揚心口一陣堵的慌。
他想破腦子地為這些人著想,結果倒好,鍋都是他的。
霍天揚的橫眉怒目,桑清華連忙好脾氣的解釋:“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能有什么幸災樂禍,我也跟你一樣著急。”
實事上,他心里是有那么一點點得意,得意非榆信自己,比姓霍天揚這個親爹要多。
霍天揚面露嫌棄:“你別假模假樣了,你肯定在偷著樂。”又道:“不行,這事我不能這么算了,我不能讓嶼舟和非榆恨我。”
桑清華:“已經在抓緊時間找了,只是這大海撈針,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撈得到。”
桑清華的一退再退,霍天揚不好再沖他發脾氣,眉心緊緊擰成一個川字,眼里盡是委屈和無奈。
說來說去,最冤的還是他和老桑,只是說不清道不明,也不好跟嶼舟解釋,怕他最后連心都要寒了。
哎!
兩人談完離開茶莊之后,霍天揚的不高興都寫在臉上了。
雖說他這么些年的精心布局是有私心,但都是為了全局,為了大家都好。
他也無奈,也迫不得已。
——
晚上九點多,霍嶼舟下了班,正準備和桑非榆打電話,約她和小寶周末時,他放在車輛置物盒上的電話響了。
拿起手機,看著屏幕上久久沒有聯系過的電話號碼,霍嶼舟把放在油門踏板上的右腳緩緩挪開了。